【N文藝】獨立音樂特輯》跳脫世俗框架 Masquerader不斷反思自我

【記者/王俐媞、鍾孟芸 攝影/蔡沛哲 責任編輯/甘岱民】

由主唱蕭逸、團長暨吉他手山羊、吉他手家瑋、貝斯手Roger以及鼓手河馬所組成的「鞭擊金屬 」樂團Masquerader,今年推出首張專輯《Vortex Day Zero》,並一舉入圍「第七屆金音創作獎」最佳搖滾專輯獎。

重新反思自己 中文團名尚未達成共識

「Masquerader」這個字的原意是「化妝舞會上戴面具的人」。但在創作這張專輯的過程中,團員們開始重新思考,為什麼要用這個字當團名?團長山羊表示,最終決定賦予這個字一個新的意義。面具象徵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,因為不理解而恐懼,進而衍生出一種保護機制。主唱蕭逸則說:「我覺得在座各位都是戴著面具的,就像今天你們來訪問我們,絕對不是你們平常的樣子。」

Masquerader(左至右)由貝斯手Roger、鼓手河馬、團長山羊、吉他手家瑋及主唱蕭逸組成。Masquerader(左至右)由貝斯手Roger、鼓手河馬、團長山羊、吉他手家瑋及主唱蕭逸組成。(蔡沛哲攝)

對Masquerader來說,重新定義團名是對自己的一種反思。為什麼要寫這張專輯?為什麼是這樣的內容?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思想?然而,是否要把團名譯成中文,團員坦言,討論一直持續在進行,但五人尚未達成共識。團長山羊說:「團名必須要有深層的意義,並且跟我們有完整的連結。論述應該是要非常完善的,可是目前還想不到能精準翻譯Masquerader這個字的中文名。」

體驗不同文化 樂迷行為大不同

成團至今,Masquerader在海外演出的經驗非常豐富,香港、韓國、泰國等地都有他們的足跡。團員們認為,出國演出是為了增加自己的生活經驗,體驗當地民情是必要的,而這些文化差異最終都會積累成創作的養分。吉他手家瑋說:「有一次在泰國演出,找到一個背景很帥的地方,決定在那裡拍團照,拍完之後才發現那裡是當地的殯儀館。」比較特別的是,泰國對政治議題非常敏感,一般在台灣看到的禁菸標誌,到泰國通通換成禁槍標誌,擔心因為政治理念不同,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。

團員們在泰國拍照留念,事後才發現照片中的建築物是當地殯儀館。(圖片提供/蘇品諺)團員們在泰國拍照留念,事後才發現照片中的建築物是當地殯儀館。(圖片提供/蘇品諺)

根據不少海內外演出的經驗,台灣樂迷比較保守、害羞,但因為語言、地域上的親切感,感覺距離比較近;而國外只有一個詞—「瘋狂」。韓國的首爾,是標準的酒精都市。主唱蕭逸說,在韓國不能只待在一家店喝酒,一定要跑個兩、三家,最後選一家醉倒。在這個充滿酒的城市,Masquerader也喝出自己的友誼,與韓國樂團成為忘年之交。而有一次香港的演出翻唱Slayer的歌時,主唱蕭逸拉了一個樂迷上台後,所有觀眾都跟著衝上台,甚至還有樂迷幫團長山羊帶聖誕帽,這是在台灣從未見過的景象。泰國樂迷則是標準鞭金裝扮,眼神像是要拚個死活,每個人都是用生命在看表演。但團員們提到,最特別的是,有些樂迷不會買票進場看表演,反而是買專輯或周邊坐在門口,等團員表演結束後索取簽名。

創作結合思辨 不受世俗框架所限

《Vortex Day Zero》從構思到完成創作總共花了三年,這張概念性專輯,從封面設計到內容編排不難看出團員們的巧思。專輯包含十二首歌,依照歌曲所建構的時空背景,刻畫出不同的故事脈絡,並井然有序地分成十二個章節,就如同一部科幻小說般豐富。鼓手河馬說:「音樂不只是音樂,我們希望賦予它藝術和文學上的價值,因此花很多時間探討、釐清每個議題和專輯背後的意義。」語畢,團員們紛紛附和。他們認為,創作不單純只是音樂上的事情,因此耗費在辯論的時間遠比真正創作音樂的時間來的多,時常話匣子一開就爭論到半夜,對團員來說這些思辯的過程都會成為創作的一部份。

11/4公館THE WALL「零。禁獄」演唱會,歡迎大家登船。(圖片提供/Masquerader)Masquerader於11/4公館THE WALL舉辦「零。禁獄」演唱會。(圖片提供/Masquerader)

「如果你的意識是被賦予的,那你的思考還有意義嗎?」,人一出生,世界會用各種方式將主流價值觀植入腦袋,會變成每一個人共同的集體潛意識,某些層面來說,人的意識是共享的,最重要的是如何跳脫框架去思考。不要被意識所侷限,便是創作這張專輯最初的意義。主唱蕭逸表示,寫這張專輯對Masquerader來說是一個非常實驗性的做法,目的是想知道在音樂、藝術層面,能把自己的極限推到什麼樣的高度。

有關下一張專輯的資訊,團長山羊表示,《Vortex Day Zero》的宣傳仍在進行,這張專輯還有更多可能性,但能確定的是,下一張的概念一定又會截然不同。五人的Masquerader,各自擁有不同的觀點,透過溝通和協調,混合彼此達到平衡,造就Masquerader多元的音樂特色。團員們認為,市場價值只是附加的,最本質是創作和音樂本身,只有做自己喜歡的音樂,不被世俗框架所限,才是真正的快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