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N文藝】金馬56特輯》戲班人生躍上大螢幕 呂雪鳳跳脫劇本盼打動人心

【記者/陳詠妤、康萱 圖片/取自呂雪鳳粉絲專頁】

演員呂雪鳳和導演張作驥三度合作,呂雪鳳曾憑藉著精湛的演技以《醉。生夢死》中母親一角榮獲第52屆金馬獎最佳女配角獎,在今年也藉著新片《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》再度問鼎金馬獎最佳女主角。

呂雪鳳出生於歌仔戲世家,年僅三歲便開始跟著戲班演出。在《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》片中,呂雪鳳飾演一位照顧失智丈夫的賢妻良母—王鳳,靠著演歌仔戲賺錢,且同時被丈夫和女兒的過去所糾結而衍伸出故事。

呂雪鳳講述自己從小在戲班演戲長大,「想要吃飯就要被逼著會,要鞭策自己,不然就等著餓死。」長期在環境的薰陶下,沒有特別受過訓練便累積了深厚實力。因為從小接觸,歌仔戲可謂是呂雪鳳最熟悉的事物,「有關於歌仔戲的那些東西,不論用甚麼方式、不論用甚麼姿態我都會優先考慮接。」

呂雪鳳從小在戲班演戲長大,在那樣的環境之下累積了深厚實力。

他說因為是自己的本業所以有一種更特別感情的連結,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喜歡歌仔戲,也無法強迫別人接受,但呂雪鳳表示,希望透過自己的呈現,讓歌仔戲的曝光度更高。

「不去做你怎麼知道有沒有機會讓他更上一步,沒有曝光度,再好的東西人家也看不到。」呂雪鳳相信不管任何一樣表演,要得到認同與喜歡,就必須打動人心。他認為,一個演員的「誠意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,而這些充足的演出過去也造就了他之後在綜藝節目《萬秀豬王》的搞笑短劇中,隨時能即興表演歌仔戲的的原因之一。

《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》中,大多描述張作驥對母親的真實回憶。電影至開拍後就狀況不斷,從遭遇張作驥母親發病到離世,停拍了一陣子後再開拍決定全部重來。片中家裡出現的場景與傢俱都是張作驥家原本的樣子,甚至是牆上的遺照也是他母親的。

呂雪鳳透露,張作驥不只一次說自己和張媽媽很像,將母親的影像投射在他身上,也讓呂雪鳳對王鳳這個角色的詮釋更加謹慎、小心翼翼也備感壓力。片中有妻子照料失智丈夫的橋段,和呂雪鳳曾經照顧失智親人的過去很相像,被問到是否會因為情緒拿捏不好而失控,「不會失控啦,我的年紀已經不會失控了,但是回家會很難過啦,因為有些跟我的東西實在太像了。」

呂雪鳳說明,張作驥的戲都是沒有劇本的,與張作驥的合作都是一直有著默契,聽完大概講戲之後,張作驥就會讓呂雪鳳自由發揮。呂雪鳳提到,劇中在菜市場飆罵6分鐘都是自由發揮的,是在真實的市場買賣中拍攝的,甚至因為太進入情緒狀況對經過的路人飆罵。「憑空架構一個角色並不是演員的責任,也不是導演的責任,因為導演若一直指使演員要怎麼演,那演出來的不就是導演嗎,如果每個腳色都是導演給的,那就沒有surprise了嘛。」

呂雪鳳認為,導演的劇本、攝影師的鏡頭,還有演員本身的東西都是活出角色很重要的因素。「但以一個演員來講,尤其是我,遇到很恐怖的事就是,現在我的年紀只能演媽媽。」他說,演員到一個程度後,會產生自我保護的行為,當拿出自己最熟悉最不會失敗的的那一套出來就糟了,因為再怎麼演就只是呂雪鳳。

對於這次入圍金馬獎,呂雪鳳笑著說入圍是一種肯定,拿獎是看運氣,別人可能會覺得直接回答想得獎,不夠大氣淡定,不過真性情的他說,自己不太會說謊,心中還是非常希望能抱獎回家。

呂雪鳳說入圍是一種肯定,拿獎是看運氣。